[HP][DMHG/德赫]初次印象#4
19世纪无魔法AU，傲慢与偏见设定，CP-德赫。
糖和甜饼是德赫的，ooc的锅是我的。
不想更文不想更文不想更文_(:зゝ∠)_
我知道这章很短小……【不要在意这些细节qwq
可能会在b站上搬运一些视频(*/ω╲*)
又被太太拉入某邪教不可自拔了，感觉又要割肉自产了【手动再见
~*~
第二天一早，波特先生便主动拜访格兰杰一家，随之而来的还有马尔福先生。
尽管格兰杰先生递达了帖子虽不算不告而来，却没想到对方回复的那样迅速，打得格兰杰一家措手不及。
“主人们，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前来拜访。”
管家近客厅通报时正是结束家庭早餐不久，一家人肚子里装着的炖蛋还没有消化完全，赫敏正坐在客厅里与格兰杰太太一同穿针引线——淑女的必修课之一——将蕾丝花边绣在裙边、帽檐以及任何一处需要装点的服饰上，尽管过程枯燥无味，花样乏善可陈，但赫敏努力让自己精通。
“波特先生！”格兰杰夫人果断撇下手里的玩意儿，“噌”地一下从木椅上蹦起，就好像谁在她裙子上放了把火似的，“马尔福先生！”
“……”赫敏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火急火燎地吩咐仆人将桌面清空，翻开的硬皮书合拢全被扫在一堆扔到某个角落里去了。又从阁楼里取出精美昂贵的披风，敲开书房将格兰杰先生拽出来，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赫敏从未想过向来矜贵的太太竟能有如此爆发力。
赫敏被格兰杰太太快速拉起，并排站在沙发前。父亲则立在母女二人斜前方，彰示着一家之主的地位。
而受人瞩目的两位先生在仆人的领路下出现在门口。
“日安，格兰杰先生，格兰杰夫人，格兰杰小姐。”
黑发绅士和金发绅士同时弯腰问候，赫敏唇边适当挂上微笑不显无礼，天知道，她根本没有心思为马尔福先生陪笑，金发在阳光下耀眼的反射简直快把她亮瞎了，在但她明智地把诸如此类的想法深埋心底，与母亲提裙屈膝。格兰杰先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夫人口中的“好青年”——特别是素未谋面的金发先生——他的女儿可是明确表示过对他的反感。
“日安，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格兰杰先生顿了顿，“请坐。”
格兰杰太太礼节性的笑容更灿烂了，扯着赫敏的手顺势坐到两位绅士的对面，意图不能再明显。
波特先生一如往常地亲切，而马尔福先生一如往常地……倨傲？赫敏冷不丁与德拉科四目相对，灰蓝瞳色撞入她的眼底，丝毫不加掩饰的注视直直照入她的心里，赫敏眉心一跳莫名有些慌张，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睫毛阴影投射在她的眼眶下，白皙的面颊一点点染上胭脂。
格兰杰先生与波特先生谈论时事不亦乐乎，看样子有进入书房彻夜长谈的迹象。格兰杰夫人静坐一会儿，瞅着马尔福先生没有开口的念头，寻了个借口便推脱回房了。留下赫敏与正前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德拉科面面相觑，直到女佣奉上红茶为止。
“格兰杰小姐，”德拉科打破沉默，虽然傲慢的语调一成不变，“你的父母身体还好吗？”
赫敏端着茶杯的手忍不住一抖，含在嘴中的茶汁差点不受控制地喷出——原谅她的粗鲁——赫敏从未想过马尔福先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正与马尔福先生一贯维持的形象形成反差（萌），赫敏强压嘴角的笑意故作严肃:“谢谢你的关心，如你所见，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很快意识到他提出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闷闷低声“噢”了一声。
两厢无言。
与身旁“忘年交”热火朝天的气氛相比，年轻男女面面相觑，空气窒凝。
赫敏双手捧着瓷杯，拢着手掌端至下颌前，茶水微荡，白雾腾腾升起，柔化了赫敏的五官。褐瞳机警地在仅有的空间里打转，完美地避开德拉科却找不到聚焦点。赫敏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连带着睫毛随之扑棱，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经受阳光洗礼后双颊泛着健康的红色，浅棕的雀斑在肌肤上调皮跃动。
德拉科十指交错，死盯着桌面，似乎突然对桌布纹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灼灼目光差点儿盯出个洞来，尽管它配色粉红且缀着蕾丝。
作为常年混迹于伦敦交际圈的少爷，与姑娘们——无论是名媛贵女，亦是乡村野妇——打交道可是德拉科得心应手的绝活了，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打包票——有无数方法轻而易举地盖过一时口误，顺便摆脱眼前沉默的局面。
但不是现在。
“说些什么，德拉科。”德拉科开始感到烦躁，并第一次怀疑自己引以为豪的口才，“说些什么。”赫敏手中的红茶快要见底了。
然后，他开口了。
“天气不错。”德拉科想咬断他的舌头，没有理由。
“呃，是的。”赫敏咬唇，接过德拉科抛来的橄榄枝。德拉科的友善使她松了一口气，事实上，被尴尬包围的认知让她坐立不安，同异性交流仅限于父亲与韦斯莱兄弟们，相比于流连乐场，独自呆在书房阅览群书更受赫敏青睐，她不得不承认交际是她的弱项，这一点与赫敏的闺蜜们南辕北辙。
她试图打开话茬，但赫敏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梅利顿的舞会——冷落和难堪一涌而上，她收起了“幼稚的”搭讪想法，格兰杰小姐无法保证眼前面无表情的绅士是否会让旧景重现，上帝才知道金发继承人的善意是否有限。赫敏飞快给出了一个稳妥的答案，“哈佛德郡的天气一向很好，马尔福先生，希望会让你喜欢。”
飘忽的目光再一次不防与对面绅士的相撞，灰蓝与深棕交缠。
赫敏镇定收回目光，德拉科淡然移开视线。
“当然。”德拉科应声，他尽量摆正身体挺直腰板，即使这样做让他显得有些刻意，“我的好友总是感叹哈佛德是个好地方，而我总是持有怀疑态度……”德拉科有意拉长尾音，低沉的音调为他的话语平添几分可信。赫敏敏锐地注意到，提到“好友”二字时德拉科脸色有一瞬不明显的扭曲，似曾相似的咬牙切齿。
赫敏大胆猜测他口中的“好友”代指波特先生，但她极具礼节地没有发问。
真是一对有趣的朋友，她想。
德拉科定定地望着赫敏，专注的眼神使赫敏略感不自在，似乎他的全世界只有赫敏一人。赫敏假作不见，面颊上升温的红晕却骗不了人，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微微一笑。
“……然而，现在我必须承认，”德拉科垂眸，炽热的温度霎时冷却，他一字一句地自顾补充未完的话头，“这里是个可爱的地方。”住着可爱的姑娘。
德拉科明智地将后半句吞了回去。兴许在心虚的作怪下，他视线偏转扫视起这座不算大的庄园小客厅。显然，甜蜜的田园碎花风格墙纸和偏向女性的装饰——比如碎布料裁成的缎带、造型奇异的娃娃、帘上粉嫩的流苏……处处无不彰显庄园女性的生机与活力。
柜子角落里的基本书露出一角，统统落入马尔福的眼里。
赫敏显然没有听出德拉科的言外之意，面前的马尔福先生大大提升了她的好感，虽不善言辞，但比自视甚高的形象讨喜的多。
“乡间很有趣，虽然社交圈与伦敦相比单调一些，”赫敏真诚地说，她没有自吹的天赋，“也许你和波特先生会有长住的打算。”
德拉科昂起的头颅稍稍放低，在听到波特先生的名讳时看起来不太高兴地蹙眉，短短瞬间又恢复原状，赫敏好笑地看着马尔福先生孩子气的一面。“我想，我们会的。我是说，可能。毕竟租下内瑟菲尔德的阔少爷可不是我。”德拉科尝试一边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尽人意的是，那样做只会平添痞气。德拉科放弃了尝试，重新戴上高傲的面具，“波特先生有意举办一场舞会，在米迦勒节后。”
“舞会？”
“是的，舞会，格兰杰小姐。”德拉科恹恹地作出进一步解释，他再一次强调，“波特家的舞会，私人性质，在庄园内举办。”
赫敏注意到德拉科的语气，不耐烦？或是嘲讽？不舒服感从心底冒出，赫敏试探地问道；“你似乎不太喜欢舞会，马尔福先生？”
“不，不，不，”德拉科连连否认，他低声说，“舞会可是结识新朋友的好机会。”也是谈情说爱的可靠过程，多少对佳侣情起共舞。
赫敏心底的不适感更浓了，无名火苗开始燃烧。她放下茶杯，瓷器相碰发出脆响，所剩无几的茶汁荡起波纹。赫敏抿笑，吐出来的字句却带着锋利的刺：“很可惜，我好像没有那份荣幸。”
“妄自菲薄不会为美丽的小姐增色。”德拉科语调波澜不惊，“你认为圆舞曲怎么样，据我所知，伦敦的姑娘们总会在舞会上跳上一曲。”他的喉咙在发干，喉结滚动。
伦敦，又是伦敦。
“事实上，我更偏爱小步舞曲。”赫敏短暂地陈述理由。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她的眼，琥珀般眼球跃动着金光，碎金随她的注视熠熠生辉，“欢快的舞步更有精神，该让年轻姑娘们释放活力而不是拘束。”
她紧接一句：“可惜这里不是伦敦，马尔福先生。”明明是惋惜的句子，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赫敏垂下脑袋半阖着眼，不动声色地用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发间点缀白色的小花也随之摇摇欲坠地摆动起来。
“一位合格的淑女不会拒绝绅士的邀请，我猜。”德拉科苦笑道。
“漂亮的淑女从来不差一两位舞伴，我猜。”赫敏反驳道。
德拉科语塞，并且迅速意识到梅利顿舞会上的无心之失：“我的过错，格兰杰小姐。”
赫敏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没料到“目中无人的”马尔福先生竟会道歉，低下高贵头颅的对象竟不是国王而是区区乡绅之女。
“如果你愿意，大可拒绝我一次。”找到“罪根祸首”的德拉科心情转好，他甚至愉悦地补充，“我一定乐于接受。”
赫敏讶异地、仔细地打量起金发绅士，似乎在确认对方是否玩笑：“恐怕我不会说出‘如你所愿’，马尔福先生。”
“那就再好不过了。”德拉科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正如赫敏见过的每一位绅士。
~*~
两位绅士的拜访很快结束，格兰杰夫人至始至终呆在卧室中企图为女儿创造机会，格兰杰小姐对马尔福先生的印象稍稍改观，格兰杰先生与波特先生依依惜别。
马夫牵来喂饱了的马，女仆递上拂过灰的外套，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戴好帽子便与格兰杰一家道别了。
一切都很和谐。
“你看上了格兰杰的女儿，马尔福。”哈利波特牵着马绳，一本正经地板着脸，五官夸张且古怪地扭曲一团，好像在尽力表现出高傲不屑的神情，单边眉毛挑起差点儿没过黑发，鼻孔滑稽地张大，头颅高昂恨不能戳破天际。他故意压低声调，捏着嗓子尖声呵斥道：“马尔福男爵让你来到这儿，可不是希望让你带回一个乡下姑娘。”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模仿的对象。
“闭嘴，波特。”德拉科面无表情跨坐在白马上，蹬着马镫远眺直视前方，对损友的搞怪熟视无睹，“格兰杰小姐是位可人的淑女，注意言辞。”
“无法否认。”哈利赞同地点头。被作弄的人毫无反应，哈利索然无味地停下动作，他顺着德拉科的视线望去——除了草地上认认真真吃草的羊外，什么也没有。哈利眯着眼，不善的眼神直勾勾冲向马背上的少年：“同样的话也送给你，马尔福。”
“你在指韦斯莱家的红发姑娘？”德拉科抽了抽嘴角，不甘示弱地回瞪，“你的品位真是连上帝也无法拯救……”他坏笑着恶意地止话于此。
哈利波特只想给他来上一拳，代他的父亲教他做人。
“我的品位不需要一个混蛋来评头论足。”哈利瞅准机会，技巧性地给德拉科的白马来了一下。如他所愿，德拉科被出乎意料的颠簸弄得手忙脚乱，金发绅士的狼狈成功取乐了哈利，他不顾风度地哈哈大笑起来——在附近也没什么人目睹的情况下。
“疤头！”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的德拉科几乎是吼出黑发绅士的外号，与生俱来的礼节让他将粗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疤头”源于哈利.波特额头上带有闪电形的疤痕——哈利也不确定是否源自母胎——外号就这么被向来不对头的冤家马尔福叫上了。仅用被叫外号的代价换取德拉科的出糗，哈利还是很愿意达成交易的。
“小龙……”哈利有模有样地学着卢修斯的语调，极为夸张高抬下巴恨不能把鼻孔插上天“注意语言。”
德拉科早就过了以“我爸爸……”“我会告诉我爸爸……”作为句子开头的年龄，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波特可以模仿卢修斯。
“不要学我爸爸！”
……
“所以，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德拉科勒住缰绳，他受够了一望无际的乡间小路，天空泛着鱼肚白。
“……你不知道？”哈利反问，“我以为你跟着我是知道目的地的。”
“波特！”
“陋居。”哈利简洁明了地报出地名，“韦斯莱先生的家。”
“再见。”德拉科拉扯皮绳，转头离去。
哈利：“……”
该死的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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