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MHG/德赫]初次印象#3
CP-德赫，19世纪傲慢与偏见AU，勿考据。
非常喜欢P&P里爸爸的讽刺，特别有趣。
忍不住引用了一句，格兰杰夫人的形象也从贝内特夫人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ᐛ 」∠)＿
ooc的锅是我的，糖和甜饼是德赫的。
涉及原著的部分及电影《傲慢与偏见与僵尸》用*标注，特此注明。
绝望了，主页上永远刷不出本文。科科。
~*~
直到金妮结束第一支舞曲抛下舞伴，重新对赫敏张开怀抱。
“噢，原来韦斯莱小姐没有忘记孤独的格兰杰小姐……”赫敏假作抱怨，耷拉肩膀，手帕假意拭去不存在的泪痕。
金妮面色泛红，牵住赫敏的手，四处张望：“怎么，马尔福先生没有邀请你吗？”
赫敏望向大厅内的马尔福先生，只见他一会儿走到那儿，一会儿走到这儿，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赫敏撇嘴，她素来不将这类小事放在心上，她甚至能拿这事调侃给亲友们听，但她对马尔福先生的作风彻底喜欢不起来了。好友的关心让她颇为感动：“是的。”赫敏岔开话头，将话题引向讨喜的波特先生，“波特先生怎么样？”
“噢，他、他很好……”金妮开始结巴，红彤彤的面颊像是天边的火烧云，她捏紧了小扇，“文质彬彬，大大落落，脾气好又活泼……我是说，他是个难得可贵的绅士。他还邀请我跳第二支舞。”金妮向来不轻易赞扬一位绅士，如今私下却恨不得将所有好的形容词都拿来套用在波特先生身上。
“你接受了？”
金妮点头。
“天呐，太棒了。”赫敏由衷为金妮感到高兴。
就在两位小姐窃窃私语时，两位绅士也恰巧来到了附近。
“你看上了韦斯莱家的小女儿，波特。”德拉科用陈述句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还邀请连续邀请她跳两曲？”
“闭嘴，马尔福。”声音来自波特先生，字里行间含着威胁，“这不关你的事。”
“波特男爵让你来到这儿，可不是希望让你带回一个乡下姑娘。”德拉科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你。”
“闭嘴，去你的滥好心，对韦斯莱小姐放尊重些。”哈利压低音量，相当不悦地说，“如果你闲心泛滥，我劝你尽早打消了。不如好好跳支舞吧。你一向擅长跳舞，而格兰杰小姐正好落单，快去发挥你的绅士风度，马尔福。”
“噢……”德拉科拉长尾音，他回头望了望坐在沙发上端庄的淑女，赫敏刚巧将视线投向两位绅士的方向，四目相对，棕色的眼眸就像甜蜜的巧克力，流转间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德拉科心头突然产生一股燥意，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德拉科局促地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与哈利波特的谈话中。
哈利波特在舞会上对韦斯莱家的姑娘献殷勤，不代表他也要抬举格兰杰家的小姐。
“不，不，波特。”德拉科倨傲地抬起下巴，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更显高贵，将所有乡下小姐拒之门外。他模仿着他的父亲马尔福男爵——卢修斯.马尔福的口吻，“跳舞是门流行的才艺，哪个野蛮人不会跳舞？放心，如果格兰杰小姐足够漂亮，她不会差我一个舞伴的。”
现在，赫敏.格兰杰小姐忍无可忍地突破淑女的桎梏，送给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一个大大的、优雅的白眼。
“我是决计不会接受马尔福先生的邀请。”赫敏对金妮信誓旦旦地发誓，“无论何时、出于何种理由。”
无礼的、讨人厌的混蛋马尔福！
~*~
总的来说，赫敏在好友的陪伴下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除去某位徒惹人生厌的绅士带来的负面情绪。
与隆巴顿爵士夫妇道别后，格兰杰太太与赫敏乘着马车踏上了返程。显然，格兰杰夫人极其享受这场晚宴，由她从梅利顿到浪伯恩为止一句关于马车颠簸或是道路崎岖的抱怨话都没提可见一斑，要知道，对于一位娇贵的太太来说，这可是个稀罕现象。
赫敏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全身放松倚在靠垫上，任凭车身摇晃摆动。赫敏脱下鞋袜露出白皙的双脚，她的手轻轻地按摩着红肿的脚踝，事实上，不止脚踝，她的脚心同样又酸又涨，导致她不得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弓着脚板。换是午餐前，格兰杰夫人一定会大呼小叫，嚷嚷着让她保持淑女该有的仪态。去他的仪态，赫敏加重手中的力度，弯了弯脚趾左右动了动，确认自己的脚是否还具有正常功能，最起码能动——谢天谢地，它们好歹没有残废——尽管她几乎感受不到脚部的存在了。
她开始可怜起她那无辜的、饱受折磨的神经。
然而对于赫敏在格兰杰太太眼中称得上农妇般粗鄙无礼的举动，格兰杰太太竟视若无睹，太罕见了。赫敏重新套上长袜及靴子，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她的母亲——格兰杰太太端坐着，双手合拢置于膝头，面色异常红润，嘴中念念有词，一副出神的样子。
是什么引得格兰杰太太魂不守舍？根本不用说，伶俐通透的赫敏自然联想到一切。
她也许真的要为她的神经祈祷一番了，赫敏叹息。她明智地没有打断母亲的遐想，转头面向窗外。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无月无星，漆黑的夜色中闪烁着乡村人家的灯火，星点橘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照映在赫敏褐色的眼眸中，光点随着目光的移动而跃动。
微不可闻的风声，沙沙作响枝叶摩挲，马蹄踏在泥土的节奏，马夫的吆喝……灯火辉煌的热闹宴厅被飞驰的马车甩在后头，距离愈拉愈远。与觥筹交错的喧嚣较之，赫敏却更享受这独有的、不易得的宁静，美好的让她不愿去打破。
终于马车穿过草地顺着石路到达浪博恩，还没停稳格兰杰太太便迫不及待地从车上跳下，不同以往抛弃了所谓仪态礼仪。她似乎一刻也不想耽搁，兴冲冲地提着裙角迈着快步走上石梯，赫敏紧跟在母亲身后，马夫自觉将马牵入马厩。
刚进门，格兰杰太太就直奔她的丈夫去了，她有一肚子关于舞会趣事或是见闻要发表，而众所周知格兰杰先生——亲爱的丈夫——是她最好的听众，格兰杰夫人直冲客厅而去，甚至连手套和帽子也没卸下，迎面而来的女仆为女主人不按常理的举动忙得手忙脚乱。
“亲爱的妈妈，爸爸一直都在，他跑不了的。”赫敏一面松开紧勒在脖子上的缎带，解下帽结将帽子交给仆人，一面善意地提醒。
“噢，也许，我是说是的。”格兰杰太太不怎么走心地附和，显然，倾诉的欲望占据上风。
格兰杰先生坐在壁炉前，身子完全陷在沙发里，敞开的书籍摊在大腿上。暖和的温度勾起他的睡意，而格兰杰太太踏入屋子里闹哄哄的吵闹又使他清醒，一时间睡意全无。
“格兰杰太太，你大可不必着急。”格兰杰先生同意赫敏的意见，尽管他对这场舞会和新来的邻居极感兴趣，就等着格兰杰夫人为他解答呢。书本合起搁置一旁，斜坐着右手搭在左手臂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来，正如格兰杰夫人所需，极好地配合接下来开启的一场演讲。
“我亲爱的格兰杰老爷，”格兰杰夫人总算不那么心急，配合地脱下短外套交给女佣，眼睛惋惜地盯着格兰杰先生，感叹道，“你一定会为你的决定所后悔的，正如我说过的。”她指的是在格兰杰先生托辞拒绝参加舞会后对他放下的说辞。
“你百分百不知道错过了什么，亲爱的。”明显，格兰杰太太对格兰杰先生拒之不去的行为耿耿于怀，她高昂着头俯视她的丈夫，重重地用鼻音发声，话语间竟有炫耀的意味，“上帝显灵。”
“什么？”格兰杰先生没有被格兰杰太太故弄玄虚的语气吓到，依然笑吟吟地看着她的夫人，“愿闻其详。”
赫敏坐到长沙发的另一头。
“波特先生是为极优秀的青年，而你错过了他。”格兰杰太太皱眉，不太满意丈夫无动于衷的态度，她继续说下去，“相貌堂堂、富有教养、谈吐文雅，如果哪位姑娘嫁给他那真是好福气。”
“哦？”格兰杰先生发出一个单音。
“如果是我们可爱的蜜恩就再好不过了。”格兰杰太太转向赫敏，对着赫敏暧昧地挤眉弄眼，她的眼睛眯成月牙儿的形状，“波特先生可与她跳了支曲子。”赫敏对于母亲自她成年后发展的拉郎兴趣表示无奈，她选择假装没听到格兰杰太太的蜜语，而格兰杰先生习惯性宠溺地包容了太太难得的喜好。
“不，妈妈，”赫敏反驳，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与波特先生扯上关系，况且她看得出他与红发姑娘的爱情鸟振翅欲飞，“金妮与他连续挑了两曲。”赫敏猜测波特先生邀请她脱不开金妮的鼓动。
“的确，”格兰杰太太点点头，不过她看上去不太高兴，甚至称得上愤愤不平，“她的哥哥们一个都没结婚，她却提前步入社交圈，真是太不得体了……”
“妈妈？！”她看上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赫敏蹙着眉打断。
格兰杰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丈夫的肩膀，示意他接腔。格兰杰先生也不负其望地开口了。
“好吧，好吧。”格兰杰先生把他的眼镜往上推了推，直视他的夫人的眼睛，“就算他满脸麻子长相丑陋，他也是个好青年……谁叫他每年有五千英镑的收入和男爵继承权呢。”
赫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格兰杰太太则是瞪圆了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老爷！*你一点也不可怜我脆弱的神经！”
“*你真错怪我了，我的好太太。我非常尊重你的神经，它们可是我的老朋友。”格兰杰先生与赫敏对视，背着格兰杰夫人摆出滑稽的表情，再一次逗乐了赫敏，“*至少我和它们和平共处了二十多年。”
“噢噢噢，”格兰杰夫人夸张地呼吸，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看上去随时需要一瓶嗅盐，“你不会想看到你的女儿带着一大笔嫁妆无处可归，最后变成个富有的老修女吧，贝内特先生。”
“当然不，”格兰杰先生试图换一个话题，这一点与赫敏的想法一致，“还有什么趣事吗，亲爱的太太。”
格兰杰太太稍加思索，终于又从脑海里挖出一份谈资来:“波特先生还带来了一位正直的朋友——”
赫敏立即猜出母亲想说的是谁。
“——马尔福先生。”
金发傲慢的混蛋形象一下子蹦到她眼前，赫敏别开眼，她可不认可母亲口中“正直”二字，但她懒得为那位无礼先生反驳。
“马尔福先生？”格兰杰先生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他来了一探究竟的兴趣。
格兰杰夫人为打破了丈夫冷静的面具而洋洋自得，连带着眉飞色舞起来:“据说马尔福先生是伦敦卢修斯.马尔福男爵的儿子，拥有半个德比郡，每年足足有一万英镑的收入。”
“将来会世袭他父亲的爵位？”格兰杰先生沉吟。
“是的，我的好老爷。”相比波特先生，马尔福先生明显更吸引她的注意，好像马尔福先生即将成为她的女婿似的，“他只与潘西.帕金森小姐跳了一曲。”帕金森小姐跟随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从伦敦而来，帕金森家族继承人、帕金森男爵的独女、未来的女男爵，丰厚的嫁妆与显赫的头衔足以引得绅士们在趋之若鹜的同时忽略帕金森小姐不尽人意的外貌，她一度取代金妮成为舞会上不知多少绅士争相献殷勤的对象。
赫敏噘嘴，露出不待见的表情来:“我可不喜欢他。”
“你们有什么误会吗？”格兰杰夫人单手掩唇，似乎为马尔福先生不讨女儿欢心的事实而惊讶，“他继承了马尔福家一贯的好教养。”
*“直到他那‘好教养’叫我反胃为止，”赫敏暗想，“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许他就喜欢高人一等的感觉。”她可不想再见到马尔福先生。
可惜，她的祈祷没有被上帝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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