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栗

墙头多如草,懒癌已弃疗
不定期诈尸,段子靠脑洞



×ALL赫×
×明宝×
×童关×
×冬寡×
×瑟莱×
×佩花×
×蝙哈×
...

[HP][DMHG/德赫]酒吧邂逅

如题,现代无魔法AU向。

伪男公关德×离家失恋赫。

/即将到达两百粉的小甜饼【???

/人物崩坏预警,一发完结。

/赫敏醉酒放飞自我系列…

/德拉科单箭头,越写越诡异系列。

~*~

赫敏失恋了。赫敏喝醉了。

她无法判断以上两个事实哪一种听起来更悲惨一些。

脑壳闷闷作痛,太阳穴随着赫敏的步伐有规律地疯狂跳动,她大胆地猜测自己的脑袋里肯定是塞了不下于五百头大象,在仅有的清醒意识里不安分地上蹿下跳。扭曲的胃第三次剧烈翻滚,突如其来的绞痛使她不得不当街将身体靠上人行道的树干——就像每一个醉汉做的那样——赫敏没有照镜子,但她知道这幅模样一定狼狈到了极点。

喉咙的水分像是被完全蒸发,干涸堪比枯井。口腔中浓烈的酒精味冲着她的鼻腔,混合了奶油布丁的味道——Shit,真恶心。赫敏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翘起的死皮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舌尖,接着赫敏意识到她的口水也挥发得一干二净。

“Motherfuxker!”她小声嘟囔。

十九年来受过的礼仪教育?喂狗去吧。

赫敏冷笑。

第四次.

赫敏迅速弯下腰单手捂着肚子,“想吐”的念头在脑子里闪现不过三秒就成为现实——她开始干呕,浑身了力量集中在将胃里翻江倒海的玩意儿弄出来,并发出长达一分钟的恶心呕吐声。如她所见过的酗酒女人——路人避之不及,尽管什么都没有从她消化系统倒出。

橡皮圈不知道被她丢到哪条街上去了,不受拘束的浓密褐发瀑布般垂落,挡住赫敏大部分的视线,她无法看清地标,胀痛的脑袋和模糊的意识使她的方向感几乎完全丧失。幸存的思考能力告诉她,宵禁时间要到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事实上,她还抱着粗壮的枝干不撒手。

……等等,她要去哪?

霍格沃兹?

不不不,昨天她就毕业了。

同时与男友罗恩和平分手。

非常和平,没有争论、没有质疑、没有歇斯底里。甚至连对话都少得可怜。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就这样。”

-“好吧。”

这就是全过程,有人敢相信如此平静的对话竟然发生在一对面临分手的男女朋友之间吗?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

赫敏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样果断地、轻易地点头,毫不留恋地割舍了维持一年的爱情——或者两年——她不确定。爱情也许无法保鲜,谁又能信誓旦旦地保证七年的友谊会永存呢?赫敏头痛地撑着树挺直腰椎,她已经失去爱情了,赫敏不想再失去好朋友。

啊——伟大的爱情!

赫敏为此用六杯杯黄油啤酒祭奠它的离去——不幸的是,她并不是酒坛子——于是造成了如此惨状——胃痉挛、头昏脑涨、口齿不清……以及第二天的宿醉问题。或许赫敏可以小小地庆祝一下,好歹没有发酒疯?

但她不后悔,唯一让她感到悔恨的是——为什么拒绝好友们的友善提议——到金妮的公寓里凑合一晚,为哈利、金妮这对爱情鸟留下私人空间的赫敏面临着无处可归的境地。她的行礼还在堆在宿舍,带在身边的只有一个钱包、身份证和一串钥匙,除非她愿意在大半夜坐三个小时的火车回家,她不敢保证父母是否愿意接纳一位醉醺醺的女儿。

好吧,就目前情况而言,一次性旅馆是最经济划算的归处了。

确定目标后,赫敏松开手,踩着高跟,摇摇晃晃地重新上路。

然后,她走进了最近一间酒吧。

……

在此之前,赫敏要来杯水。

~*~

“欢迎,漂亮的小妞。”

口哨调戏和高声欢呼接踵而至,赫敏一只腿刚迈进门口,就差点被眼前的场景逼退回去。不是没有去过酒吧——尽管她和金妮瞒着哈利、罗恩,但她大多时不在深夜入内。赫敏借着酒劲好奇地打量四周——疯狂扭动的人群,年轻的荷尔蒙在空气中弥漫,勾人尤物的脱.衣女郎,醉酒男人聚成一堆不断往T台上扔去小费,直接将大额钞票塞入内衣的不在少数——作为报酬,无一例外收获一个媚眼或是飞吻。角落里的男男女女紧贴着躯体像蛇一样缠绵,不怀好意的眼神和轻佻的笑容自赫敏迈入的那一刻从不间断。

这家店也有个古怪的名字——“博金博克”——明显,不在对角巷内。

第五次。

新一轮的刺痛,赫敏知道接下来就该是她可怜的胃部了。她踩着黑皮高跟鞋——前男友送的,却是在分手后第一次套上——摇摇晃晃朝吧台走去,真讽刺。赫敏的步伐有些混乱,造就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吧台——或许那玩意儿根本不能称之为吧台——充其量是一块老旧的长桌罢了,污迹斑斑、摇摇欲坠、嘎吱作响,显然它该加固了,赫敏有充分理由怀疑它随时有坍塌的可能。

赫敏伸出手掌远远比划着,思考该在哪处加点儿钉子或是长木板什么的。最后,她颓废地耷下肩膀,翻了个白眼,嘟囔的粗话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强行思考只会让赫敏有限清醒的思维搅成一团——更何况,她可不是来自找麻烦的。

“第一次来?”臀部还没挨着座,沙哑的男音从吧台里传来,带着奇怪的强调,不太像英国人的口音。

“是的。”赫敏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臂,耳朵里嗡嗡作响,她顺着脑子里的第一判断做出回应。当失恋醉酒同时降临,她可完全分不出闲心理会陌生男人的搭讪。

“松子酒?”

“温水。”

对面沉默了三秒,似乎为赫敏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想来哪位女士会在深夜穿着短裙跑到酒吧里仅仅要一杯……温水?

赫敏扭了扭身子,木椅随之发出刺耳的摩擦,混入嘈杂的背景而不显刺耳。她试图抗议,木椅硌硬的触感使她坐立不安——装块软垫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布艺,羊绒内芯,最好加些流苏——等等,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迷离的眼神飘忽不定,赫敏揉了揉自己的双颊尝试摆脱眩晕,啤酒的后劲显然不可估量。脑袋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唤不断下点,她不得不用手托着脑袋防止与厚实的桌板亲密接触。

“你需要服务,女士。”男声再次响起,伴随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装在透明的玻璃杯推向赫敏。他继续:“一些特殊的……服务。”男人有意拉长某个音节,普通的句子变得耐人寻味。

但被赫敏的粗神经忽视。

“什么?”赫敏伸出手,却瞄不准确定的方向,很好,重影。她死盯着视线里两个一模一样的杯子,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迟疑地往一个方向摸去——扑了个空。赫敏来劲儿了,皱着脸挤眼,幼稚却乐此不疲。

直到一只手握着她的目标递至眼前,赫敏叹了口气,不太高兴地接过。

“失恋?”

“恩。”赫敏捧着杯子小啜一口,清淡的白水把酒气带走了一些,仅仅是一些,她依然半醉半醒。赫敏顺着桌面上纤细的手一路往上,一颗金色脑袋映入视线——即使在昏暗的背景下也能清楚地瞧见。他就站在那里,黑色长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苍白的面颊晕着淡淡红色。

“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格兰杰。”

“很好,我们算是互通姓名了。”马尔福轻笑了一下,上身前倾靠向台面,精致的五官凑近赫敏,微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暴露的肌肤上,“成年了还是……学生?”

“不,”赫敏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她不太适应与陌生人,尤其异性保持过近的距离,“准确来说,昨天我就毕业了。”

马尔福又笑了一下,也许没有,赫敏无法确定是不是错觉。

“从霍格沃兹?”他专注地盯着赫敏,似乎全世界只有她一人,灰蓝的瞳孔里盛满了赫敏的影子,极具迷惑性,“啊哈,美好的毕业季。”

“话虽如此,”赫敏的嘴里灌着水,圆滚滚的腮帮子高高鼓起,褐眸含着醉意机敏地打转扫视周围,“你看起来没比我大多少,拥有了一间酒吧……”赫敏讶异于她竟能准确地拼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同时没有语法错误。

“这可不是我的,”马尔福否认,摆了摆手故意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只是比较擅长陪伴醉酒的女士们。”

“听上去可不像是个值得称赞的长处。”赫敏打了个漂亮的醉嗝,她没化妆,所以她的形象除了披头散发外一切正常——才怪。

“他们说我醉了,”赫敏趴上桌面,枕着胳膊,歪着头一副无辜的模样,似乎在对马尔福抱怨,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你也这么认为吗?”

乱蓬蓬的棕发将她的左脸遮盖,德拉科自然地伸出手别开碍眼的头发——就像做过千遍万遍似的,指尖轻刮赫敏的肌肤,指节触上她的耳尖一碰而过,酥麻的电流顺着神经席卷她的躯体,赫敏忍住而不发出享受的喟叹。

“你没醉,赫敏。”马尔福收回手,神态自若地回答道,“你当然没醉。”

“说谎家。”赫敏冷笑,然后慢慢转变为“咯咯”的笑声——就像从前的舍友们发花痴时发出的——好吧,她不得不说这笑声难听极了,赫敏评论:“一点也不高明的谎言。”

德拉科挑起一缕褐发在指尖打转:“想听更高明的谎言?”

“我困了。”赫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想说什么?”

赫敏合上眼皮。

“我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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