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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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汤赫/伏赫，AU勿考据。

日常摸鱼（1/1）

实验部分完全扯淡，请紧张地往下看_(:зゝ∠)_

~*~

斯拉格霍恩教授详细讲述缓和剂的成分、功效和用途，布置任务后，收着肚子笑眯眯地踱步在学生间，看着学生们如何处理魔药材料，偶尔凑向斯莱特林的地盘指导小蛇们。又或是夸赞某位学生高超的技巧，其中当然不乏他最为青睐的门生——Tom Riddle——操作步骤是多么完美，Hermione甚至有幸沾了些光。

Neville一如既往皱着脸，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手中的嚏根草，尝试着把它们切碎成浆状。他的魔药学远不如草药学来的优秀，称之糟糕也不为过。Neville不断回头试图寻求Hermione帮助，却被学院间泾渭分明的界限挡了回去。

“什么意思，里德尔？”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第三次有意经过他们并结束赞美走向下一桌后，Hermione的嘴角如同她的神经一般紧绷，竖起的《魔法药剂与药水》完美遮挡了她的脸——感谢梅林——感谢课本的厚度和宽度，“说清楚些。”

“什么？”Tom Riddle完全收起面对教授时的笑容，唇线下弯，散发出的冷漠气息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

他面无表情地捣碎月长石，瓷制钵杵与研钵有规律地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不明白，格兰杰，你在说什么？”

“别给我打哑谜，To……里德尔。”Hermione压低嗓音，脱口而出的Tom硬生生转了个弯，她显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Hermione继续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你明明清楚，这没什么好装傻的。”

更何况小蛇们都盯着Hermione呢，隐晦的探视让她如坐针毡——她不会吃了蛇王，她可以发誓——但似乎大部分同学都对此心存疑虑。小狮子们的目光倒大多是善意的、担忧的，这一点让Hermione倍感安慰。

“噢……”Tom Riddle故作恍然大悟，刻意拉长的尾音却与他的面部表情大相径庭，他靠左微倾——朝着Hermione的方向，“你指——友好的问候？”

“是的。”Tom靠过来时Hermione同步退后——太近了——他们本就坐在一块儿，现在距离已大大缩短，快要突破她可容忍的极限。

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他们身上，Hermione开始觉得自己即将被灼灼视线烤成火球。

显然，Tom毫无自知之明——他或许早已无视那些黏糊糊的视线——亦或是习以为常。

“离我远点，里德尔。”微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她几乎能听见Tom呼吸起伏的节奏。

“如我所说，”Hermione听见一声轻笑——又似乎没有——她不确定，Hermione怀疑只要她一转头就能贴上Tom的胸膛……梅林的胡子，她在想什么！Tom扯动他的颊肌，挂出好好Tom的招牌微笑，无辜的眼神使他看上去再纯良不过：“一个友好的问候罢了。对来自……”他顿了顿，眨眼向下瞥去，似乎不屑说出那四个字，但依然继续他的解释，“……格兰芬多的新同桌。”

Hermione发誓，教室里绝对有超过八成的女生为Tom迷人的神态而倾倒——显而易见，她从此起彼伏的倒吸声做出的基本判断。

行走的迷情剂、人形春.药Tom Riddle皱了皱眉，不到三秒迅速松开。他依言自然板正上身，正襟危坐好似“正人君子”，端正的态度与方才暧昧的行为截然不同，徒留女孩惆然若失，反观他却神色自若，多么恶劣的男孩！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吗，格兰杰小姐？”尾音上扬，目光无所顾忌地投向Hermione，勾魂的灰与褐色交缠。他率先别过眼睛，别误会，并不是因为害羞或恼怒。Tom嘴角嘬着一抹坏笑自上而下扫过赫敏：“又或是，斯莱特林的学院偏见？”

“抱歉，都不是。”Hermione不喜被人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甚至可以说讨厌——使她宛如贱卖贱卖的玩物。

很好，里德尔先生快要成功激怒格兰杰小姐。

“没有误解。”Hermione强压怒气，下巴紧收，握着钵杵的右手因加大力气而颤抖，所有不满发泄在器皿中糊状的嚏根草，“同样，很高兴与你同桌，里德尔先生。”

“嘘——”罪魁祸首Tom唇角的弧度更弯了，似乎十分满意他的“杰作”。Tom偏过头闭上眼睛，单手在微撅的唇瓣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动作无意间又引起教室四面八方女生们压抑的尖叫。

“我猜，言不由衷？”

“很高兴，真的！”Hermione屏住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和里德尔之间打转，被窥视的认知使她如芒在背，一旦她高声反驳或是Tom随意一个小动作都会引来八方瞩目，接着鬼知道会传出什么别的谣言来——拉文德编造罗曼史的功夫可是一流。Hermione不得不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从昨晚到今天，她已经疲于应对Tom，更别提他有意使坏。

“很好。”Tom笑容不变，然后明智地保持沉默。

Hermione死盯着愈发粘稠的草浆，试图把它变得更加精细。终于，她放弃了折磨可怜的嚏根草，转而架起坩埚，一心无视身旁富有极强存在感的男孩。她将成品扔进坩埚，接着是搅拌和等待，直到绿色液体咕噜作响冒出白雾……

“做的好，Tom!”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第四次大声夸赞他的完美男孩——好像永远夸不完似的。

“谢谢，教授。”Tom戴上谦逊的面具，就像每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无数次赢得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喜爱。他顺手将粉末倒入坩埚——正是下一个步骤所需要做的——不多不少的精准剂量和精确到秒的时间。

教授再一次走远，Hermione埋头一面顺时针搅拌五圈，一面翻了个白眼，她模仿着教授的调调低声说：“没错，就是这样，不愧是我的好学生，斯莱特林加五分——”

Tom讶异地盯着Hermione好一会儿，似乎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也许是他没想到格兰芬多“万事通”小姐有讽刺人的一面——Hermione猜测。

然后，Tom轻笑起来：“格兰芬多加十分。”

“什么？”这回轮到Hermione讶异了，如果她没听错，斯莱特林为格兰芬多加分？Hermione的句子还未结束，完美男孩再次开口。

“一蛊司，别忘了。”

Hermione随着话音将棕色玻璃瓶中的液体——蒸馏过的斑地芒的分泌物——小心翼翼地倒入，接着，“呲呲”沸腾声随之而来。即将完成的药剂剧烈翻滚着，并由深绿渐渐转为金褐。

与此同时，她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有多么默契。

默契到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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