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栗

墙头多如草,懒癌已弃疗
不定期诈尸,段子靠脑洞



×ALL赫×
×明宝×
×童关×
×冬寡×
×瑟莱×
×佩花×
×蝙哈×
...

[HP][DMHG/德赫]初次印象#7

/糖和甜饼是德赫的,ooc的锅是我的
/19世纪无魔法AU
/我是不会承认我没存稿了,不存在的!



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赫敏深深叹了口气。罗恩会告诉韦斯莱双胞胎的,她根本不用动小拇指也能猜得到。这意味着她无法瞒着金妮。好吧,问题来了,赫敏该如何在拒绝好友哥哥后装作风平浪静的模样继续正常交往?

赫敏拉紧外套抵御冷风,一面思考着一面向浪博恩方向折返。

太阳还没有落下的势头,乌云倒是散去了不少。金色的光点在河面跃动,粼粼波光掺着奇异的美感,赫敏顺沿河畔享受自然特有的宁静,踢着石子彳亍而行。黏糊糊的泥点粘在鞋面上,白裙角在粗砺沙石的摩擦下无一幸免,细小的倒刺划拉开衬裙的锻料。

——其实也什么大不了的。

赫敏垫垫脚扯扯裙角,自娱自乐地想着。

远处天际线又出现一个人影,赫敏没有在意,她只是稍稍扫视一下便继续她的回程。

是的,谁会将多余的注意放在一个路人甲身上呢?

“格兰杰小姐,傍晚好。”路人甲先生在他们面对面相隔几步前开了口,熟悉的称呼从熟悉的腔调跑出,还有那熟悉的金发,“祝你有个愉快的周日。”

好吧,这回可不是什么可无视的路人甲了。

赫敏倒退几步,将目光从对方金灿灿的头顶下移,彻底瞧清对面男士的脸——尽管不难从他那耀眼夺目的发色判断,或是与众不同的伦敦口音。赫敏暂时停止让恼人问题折磨她,提起裙角微曲膝盖礼貌地回应道:“傍晚好,马尔福先生。”提溜的棕眼机敏地打了个转,试探着德拉科的脸色。

照常来说,他们大多时一言不发地擦肩而过,就像约定成俗般,最多不过点头示意。可这次他一反既往率先打破了他们间默契的“小约定”,并放下身段主动问好。

兴许他有什么事要谈谈,赫敏想,或是传达波特先生的话。

“你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德拉科开口了,但他吐出的句子与赫敏所想象的大相径庭,“它们是你珍贵的财富,格兰杰小姐。虽然在过去的一个月内我极力否认,但当我注视着它们的时候,再不能违心地保持沉默,我必须承认为此着迷。”

“抱歉?”赫敏几乎想学着拉文德对上帝翻个大大的白眼——什么情况,上帝一定是在开玩笑。算上罗恩,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近乎异性示好的场面了。她想摇一摇马尔福先生的肩膀,狠狠地拍动他的脑袋,确认他是否清醒。

这个世界疯狂了。

伦敦高高在上的男爵继承人马尔福示好乡下一无所有的乡绅女儿格兰杰?

赫敏依然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好让自己不会失礼地尖叫出声。事实上,她的脑子乱成一锅粥,马尔福突如其来的示好不过恰好成了引燃一切的导火索,她的身子僵硬了,小腿开始有规律地抽动,意识处于清醒与模糊的边界,耳畔响起她的声音,却似乎从天边传来:“您一定在开玩笑,先生。”

“不是玩笑。”

德拉科抿嘴,两条精致的眉毛拧成一股,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场,似乎很不满被人否定,又或是单纯不满于赫敏的自谦。与表情不符的是他的眼睛,琉璃珠子似的灰蓝色眸子里混合着两种完全不相干的情绪——真诚与委屈——奇妙而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赫敏意识到,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客套的夸赞,更不是撩逗的套路。他毫不造作地阐述他的迷恋,好像那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般。赫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击中突然重重跳动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滋味在心头复苏。

虽然她更习惯与傲慢的马尔福先生相处。

“如果你是真心实意,那么谢谢,马尔福先生。”赫敏压住脸上攀升的温度,她夸赞道,“你的勇气让我衷心佩服。”

“你是该道谢,格兰杰小姐。”德拉科收起先前姿态,重新摆出赫敏见过的老样子——也不尽相同,放低了高昂的头颅,敛起不近人情的气场,虽然还是一脸矜贵的做派,嘴角却偶尔挂着笑意。他尝试着改变自己,尽管他的玩笑十足蹩脚,赫敏还是莫名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不错的……缎带。”德拉科绷紧下巴,视线环绕一周落在赫敏手腕绑着的红色布料上,眨了眨眼干巴巴地称赞道,“嗯……很配你的……呃,发色。”

闪烁的目光和磕巴的话语将德拉科出卖了个干净。他看起来挖空心思想找个赫敏感兴趣的话题——彻底地失败了,赫敏正计划着怎么将它物归原主呢。

“这是一份不恰当的礼物,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擅长拒绝别人的好意。”赫敏不自然地扭了扭手腕,下意识地将手别到身后,“我正打算把它还给原主人。”

“罗恩.韦斯莱。”德拉科平静地念出一个名字,他向前迈了几步逼近赫敏,“我刚刚碰见他了,就在山脚下。正想与他打个招呼,可惜那位先生完全无视了我匆匆离开了,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没错,先生。”德拉科的高大身形完全笼罩了她,赫敏不得不稍稍踮脚才能同他的眼睛平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实上他什么也不知道,大部分只是出于臆想。嘴角下垮肌肉紧绷,眼底灼灼温度逐渐褪去,德拉科的表情是赫敏从未见过的疏离和冷意。德拉科挑起眉毛,哼哼着几乎用鼻音发声:“他告白了?”

“是的。呃……抱歉?”赫敏窘迫地看着他,她试图为自己解释几句却被德拉科打断。

“那这玩意儿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哈,果然是韦斯莱家的作风。”德拉科故作嫌弃地上下打量着绸带一角,好像这么做就可以将它贬得一文不值。接着,他又露出了一个近似嘲讽的、傲慢的笑容,与旧时贵族“慷慨”施恩于贱奴后虚伪的做派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请收回你的话,马尔福先生,罗恩是我的朋友,他是位忠诚的伙伴。”赫敏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大相径庭的态度让她不解,她抬高声调反驳道:“如果你的教养足矣让你意识到,用刻薄语言贸然评价韦斯莱家族十分失礼,我会非常高兴。因为这不是一位绅士该说的话。”

赫敏继续说:“假设你初来驾到不解实情,我能谅解——但你的话实在是太偏颇啦!无论是谁,包括你我,甚至是大英国王,也没有资格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随意将自己的价值观套在某件所识不多的事物上,自以为站在上帝的角度审判它。”

“我的教养只为有价值的人存在。”德拉科冷笑。他看上去十分冷静,甚至称得上冷血。事实上,愤怒和嫉妒的火焰在德拉科心里熊熊燃烧——也许这样说听起来无厘头极了——但爱情总是使人丧失理智。

在赫敏眼里德拉科又变回从前那个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小混蛋,这个认知使她感到沮丧。

赫敏气得发抖,她怒视着德拉科,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抱歉,马尔福先生,我不自认能达到您高贵教养的要求。”她着重强调‘高贵’二字,“天色晚了,没什么好聊的……所以,再次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先生。”

赫敏率先结束这场不愉的对话,提起裙角行了个告别礼,越过德拉科把他留在原地快步离开。

她没看到他的懊悔,他没看到她的失望。

~*~

很长一段时间,赫敏再没见过德拉科。也许是天意如此亦可能是他有意避开,赫敏摸不准,他们甚至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不复存在。事实上,她必须承认她怀有期待,盼望着能见上一面——她需要道歉,当然这不代表着收回她的陈词,她始终坚持着它们——赫敏该道歉的是她不该用因激愤而变得阴阳怪气的态度对他。

日子如流水般过得飞快,萧瑟的秋景被冰雪覆盖。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小小的乡村又迎来了几位“大人物”。

“马尔福男爵夫妇,波特男爵夫妇。他们会在明天中午前抵达内瑟菲尔德。”格兰杰太太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好消息,兴奋地眯起眼睛来回踱步,似乎下一刻她就能与他们结识。可惜这消息没引起足够的重视,格兰杰太太叉着腰,鼻音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冲着坐在壁炉前无动于衷的父女嚷嚷:“哦我的主!你们怎么能对我们的新客人这么冷淡!”

“抱歉,亲爱的凯瑟琳,”格兰杰先生抖了抖报纸,锐利的目光透过玻璃镜片直勾勾地对上格兰杰夫人的眼,安抚回应道,“遗憾地纠正一点,他们不是浪博恩的客人——如果他们有光临寒舍的意愿,我自然欢迎。但在这之前,他们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格兰杰先生扭头对赫敏调皮地眨了下眼,赫敏意会地回了个眼神。

“你真是无时无刻浇灭我的热情。”格兰杰太太愤愤地指责,但她也笑了起来,她的表情让控诉变了个味儿,“扫兴极了,弗兰克。”

格兰杰先生悠悠加了句:“我会去拜访他们的,如你所愿,你可以继续你的乐子了。”

“感谢您的慷慨,我的先生。”格兰杰太太漫不经心地补充,“同行的还有位牧师,姓氏斯内普。”

“斯内普牧师?”赫敏抓住消息的另一个切口,支着下巴问道:“听上去是个重要角色。”

“哦,呃……大概是的,伦敦的消息总归不全,大抵与那位贵人有关。”向来消息灵通的格兰杰太太罕见地支吾起来,脸上带着不确定,“没什么切实的传言,保佑那位先生是个好相处的。”

赫敏小心翼翼地重复一遍:“那位贵人?”

格兰杰先生拉下眼皮,眉目间淡淡的沟壑在橘子皮般干涩的脸上渐渐加深,叠放好报纸,屈膝撑肘露出严肃的模样。格兰杰太太突然安静下来,转而坐到赫敏身侧拉起女儿的手。

赫敏深吸一口气确认道:“黑暗勋爵?”

室内只剩火焰噼啪,掌灯的女仆小小地“啊呀”一声,声音中又惊又惧,待赫敏侧目却原来是端着烛台的手一抖,滚烫的蜡油滴溅烧灼了手心。

显而易见,大家都对那位勋爵的名字忌讳莫深,别说称呼甚至连姓名都不敢提起——伏地魔——赫敏默默嚼着他的名字,飞离死亡,倒是个野心勃勃的名字。他的真实姓名早就被人遗忘,也许是哪家贵族的庶子?同黑暗勋爵相关的消息早已封锁成了秘闻,赫敏对他的了解不过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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