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栗

墙头多如草,懒癌已弃疗
不定期诈尸,段子靠脑洞



×ALL赫×
×明宝×
×童关×
×冬寡×
×瑟莱×
×佩花×
×蝙哈×
...

[HP][DMHG/德赫]初次印象#5

文章被...吞了?
手机版貌似做不了超链接啊...

/19世纪无魔法AU,傲慢与偏见设定
/糖和甜饼是德赫的,OOC是我的

~*~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平淡无奇,闲暇时同金妮沿着河岸散散步、周六固定陪同母亲到教堂听牧师布道,或是单纯待在家中看书刺绣,不时与女伴们喝喝下午茶。总而言之,遇见小马尔福先生的几率大大减小,除了偶尔在散步途中碰面,但大多时不过是点头擦肩罢了。

拉文德似乎迷上了串门这项活动,每隔几日便不请而来,有时邀来帕瓦蒂结伴同行。女孩们围坐在浪博恩的花园内,品品红茶聊聊趣事,抱怨这活计可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真是不敢相信!”拉文德气鼓鼓地对伙伴们诉苦着,狠狠蹂躏手中攥成一团的帕子。

“什么?”帕瓦蒂果然好奇地凑上前,她不太肯定地发问,“波特先生或是……韦斯莱?”

“罗恩。”拉文德看起来十分愤恨,瓷杯放回托盘内,与瓷碟碰撞发出“呯”的脆响。她补充:“波特是另一回事。”

好吧,她要抱怨的东西看上去可不少。

赫敏叹了一口气,反观帕瓦蒂却显得兴致勃勃。

“他怎么敢,”此处显然指的是她的小男友,“罗恩根本不在乎我,约会时有各式各样的理由推诿。我说什么他永远不会放在心上,我敢肯定他到现在也不清楚我到底喜欢红色还是蓝色。更别提我的喜好……”

“亲爱的,也许是你多心了。”赫敏暂时打断了拉文德的喋喋不休,“年轻的男孩子们大多是粗心的,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一面是相处多年的女伴,一面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她试图为罗恩说些好话,显而易见,赫敏的劝说在拉文德的抱怨下显得苍白无力,新一轮的控诉盖过了她接下来的句子。

“不,你不知道!”拉文德抬高声调,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像只昂着脖颈的母鸭,原谅赫敏这么形容。拉文德瞪大了眼,用不可置信的目光谴责性地瞪着赫敏,几乎是尖叫地说道:“你对我们之间一无所知。”

她似乎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将从男友处得来的不快倾泻而出:“我是他的女朋友。”

这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在拉文德的宣传下,赫敏大胆猜测或许全大英都知道,最起码也有半个。

“而他的心里只有集训集训集训,像是民军团训练不完似的。你们敢相信军队里有那么多任务?”拉文德没等回答,继续刻薄地点评,“噢,不止集训——同队友们花天酒地的份量也比我重,希望他不会被外头那些不要脸的花蝴蝶迷乱眼。还有礼物——年轻男女间热恋的基本礼节。瞧瞧他,别说鲜花,哪怕只送我一条花边,我也心满意足,马上闭嘴。”

“我看怕是不会。”帕瓦蒂捂着嘴发出嗤嗤的笑声。

拉文德假意推搡了她一下。

“他分明记得清金妮的所有喜好……甚至是赫敏的,独独对我不上心。”拉文德忿忿不平地攥紧拳头对着空气挥了几下,似乎面前站着呆头呆脑、情商滞后的罗恩。吐出来的句子却染上哀怨的色彩:“有时候真嫉妒你,赫敏。干脆你当罗恩女朋友得了。”

赫敏用极大的自制力使口腔里含着的的茶水不会因惊讶喷涌而出。

赫敏以上帝起誓,赫敏对罗恩绝无任何旖旎的心思。面对这样莫名的指控,她唯一能做的仅有冲拉文德干笑:“我们只是朋友。”她着重强调“朋友!”。

“朋友。”拉文德重复,尖锐的目光刺向赫敏,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接着赫敏意识到,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有任何不自然的反应。想到这,她反而放松了。

拉文德极力维持某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优雅”,学习着伦敦里的贵人们悠悠叹了口气——已是赫敏不知道第多少次听见了——拉文德似乎对它有种奇异的热爱:“我分明看到他在上周进了阿尼诺夫人的店内……”

“阿尼诺夫人?”帕瓦蒂暗示赫敏,继续配合着一齐所谓发出“不可置信”地疑问。尽管她们不需要这样做。

“是的,”拉文德就像一只充满战斗气息的母鸡,高昂着头颅时刻准备冲锋陷阵,但很快那趾高气昂掌握一切的气势就被自己打破了。拉文德恹恹地塌下翘起的肩膀不确定地发问:“那家绸缎店……许是罗纳德想送我一件礼物……对吧对吧对吧我亲爱的姐妹们?”

赫敏学聪明了,无需暗示便同拉文德一块儿朗声附和道:“准是!你猜的绝对没错!”

“可是……他……”拉文德假作为难地低头,一双灵巧的眼睛朕机敏地提溜打转咧,“会不会不清楚我的生日……或者……”

在她提出更多的“奇思妙想”前,赫敏可受够了女孩们总有那么多“可是”、“或许”,你大可站住来职责她不通人情,但万万别怪罪她,先行使然罢了。赫敏抢先打断了她:“没有那么多可是!”格兰杰小姐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语调变得婉转些使得不叫人生厌:“亲爱的,这回是你多心了。男孩进了那店门可不是为了给你准备惊喜……你只需安静地等待和正常的反应。”

“以及恰如其分的演技。”帕瓦蒂立刻嗅出硝烟到味道——多亏了她那对八卦敏感的鼻子。她难得机敏地转移了炮火点,提出新的猜测:“或者是为韦斯莱夫人准备什么其他的玩意儿……好吧好吧,我们最好停止这个话题的讨论。说说另一位绅士吧,亲爱的。”

“谁?”拉文德看起来对上个话题依依不舍。但很快,帕瓦蒂成功了。

“哈利.波特。”她耐心地引导着拉文德,“内瑟菲尔德的新主人。”

“噢噢,”拉文德恍然大悟地发出呼声,随之展露出一副纠结的神态——像是不满,又像是不甘。接着,第三种情绪浮上她的脸庞——神秘兮兮,眉目间或许还带着些自满——赫敏见过无数次,尤其在夫人小姐们交换八卦的时刻。不得不承认,拉文德成功勾起了赫敏心里好奇的痒痒虫。

帕瓦蒂嚷嚷出赫敏的心声:“别买弄关子了。”

“别心急,”拉文德的脸颊因兴奋而布上红色,“据我所知,我们中的某位姑娘取得了重大胜利。”

“我们中?哪来的消息?准确吗?”拉文德压抑地尖叫一声,棕色的皮肤闪露出不一样的光辉。她连珠炮似的丢出一个个问题,快速眨动眼睛。

赫敏再一次默默感谢帕瓦蒂,一面暗自猜测一面屏息等待下文。

她的心跳开始加快。

拉文德是个藏不住消息的小姐——整个梅丽顿都对此有所耳闻。果不其然,她开口了:“不是你。”拉文德翻了个白眼,看上去对帕瓦蒂的激动不屑一顾:“当然,也不是我。我可有我的亲亲罗纳德了。”赫敏瞠目,她好像换了个人,完全忘记了前一刻对“亲亲罗纳德”的所有抱怨不满。

拉文德“好心地”加了一句:“也不是你,赫敏。”好像这样就会把赫敏的少女心碎成玻璃渣。

赫敏:“……”

不顾拉文德一脸失落和赫敏一脸无奈,拉文德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自顾自说下去:“消息是从,嗯,呃,斯基特女士传出的。”提到斯基特女士时,她忍不住吞咽几下,底气不足也不复方才。

谁敢完全相信丽塔.斯基特呢?臭名昭著的斯基特,从她那里传出的流言总是三分真掺着七分假,胡扯和扭曲事实能力更是一流。

“呕!”赫敏和帕瓦蒂不约而同摆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得了吧,那个老巫婆的话我们可不信。”帕瓦蒂乌溜溜的眼镜里迸出一道光,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火苗重新燃起。

赫敏点头附和:“别忘了她去年是怎么污蔑邓布利多大公的,难道她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可够扯的!”赫敏咬牙切齿,她一向崇敬大公——无论是学术造诣,亦是理政之道。赫敏无法容忍那女人对邓布利多明目张胆的诋毁,在斯基特口中,邓布利多完全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邓布利多大公还在世呢,她怎么敢!”愤怒的火苗在赫敏闹钟疯狂燃烧,吞噬着她的理智和神经,“我有一个小建议,斯基特该去伦敦好好修理修理那空空如也的脑袋——不,里面还是有点玩意儿的——如果不是一堆水和乌七八糟的废料。”

帕瓦蒂在一旁打扇:“冷静,冷静。”

过了一会儿,赫敏深呼吸,将怒气从脑海中剔除。拉文德用灌茶来掩饰她的不安,赫敏对斯基特的厌恶和愤怒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好吧,好吧。”拉文德认真确认完赫敏脸色一如往常后才小心翼翼地张了嘴,只是不间断的吞咽动作暴露了她的紧张。拉文德捏紧裙角:“我不该提她。”

赫敏勉强动了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抱歉,我只是不太喜欢那个……女人。”

“那个被波特看上的女孩,听说,是个红头发。”拉文德避开话题,上下张合的红唇里噼里啪啦地吐出字句,就像赫敏见过的每一位优秀脱口秀演员。或许连他们也比不上年轻小姐的巧嘴。

帕瓦蒂再次失望地垂下脑袋,火苗扑灭。显然被这传言打击的不轻——“囊中之物”不翼而飞,换谁也会难过一阵。

“红头发!”心跳愈发有力,跃动的频率似乎要蹦出嗓子眼,然后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一个充满生机的年轻脸蛋闪现在赫敏的眼前。她已经有了猜测,八九不离十,但在一切尘埃落定前,她唯一能做只有保持缄默。

“红头发,韦斯莱家?”的确,金妮家族的红发遗传远近闻名。

“难说,”帕瓦蒂重振精神,尽管她还是流露出恹恹的神态。她捏着嗓子反驳,表情称不上友善:“薇姬.史密斯不也是红毛吗?”

“别忘了吉莉塔.杜波夫小姐。她那顶红发哪次到哪里不是到处闪闪发光?存在的价值估计只剩吸引男士搏人眼球。”拉文德嘟囔着,她看不顺眼杜波夫小姐很久了。

帕瓦蒂眼球飞速转动,似乎在费劲心力挖出那位打败她的红发情敌的真面目,再好好比较一番找出对方的不足之处以自慰。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挪动嘴唇吐出一个人名:“以及,玛丽.塞凡托尔。”

“别逗了,塞凡托尔夫人都接近八十岁了。”拉文德斜了她一眼,试图摆出不赞同的严肃神情——事实上,她被帕瓦蒂天马行空的幻想逗得忍俊不禁。

赫敏在合适的时刻加入了她们都讨论中。当然,她巧妙地回避了金妮的名字,纯粹打趣儿:“海瑟薇.帕西里斯。”

“拜托,”拉文德再次嚷嚷起来——并不是因为气恼——仅仅出于对八卦的极大兴趣。她弯动嘴角,依然是惯有的不屑,“小帕西里斯才十二岁,她那金发姐姐加入社交圈不过一年……总而言之,早着呢。”

女孩间的谈话在赫敏若有若无的引导下渐渐偏离原始主题,拉文德及帕瓦蒂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盘点梅丽顿的红发女士”这一无止境的论题上。上至八十老妪下至豆蔻少女通通讨论了个遍,时不时作出犀利的评价——品性与相貌丝毫不漏。赫敏偶尔阻止她们脱口而出“不得体”的点评,一面为她们“渊博的见识”感到惊讶。

“赫敏,”又一波挑剔结束,拉文德的面颊泛着精神的光彩,“愉快的交流,不是吗?”她挽着同样找回精神的帕瓦蒂一同站起来,尽管帕瓦蒂不太情愿。“

“……是的,的确。”赫敏展现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礼节性笑容,她知道拉文德不会注意到这一点——她们的细神经全花费在罗曼蒂克细碎的想象上——压根不会注意。摆在托盘中的精致曲奇仅剩下一些碎屑,玻璃瓶中茶渣飘上不足十分之一的茶汁。帕瓦蒂唇角沾着的茶渍并未用褐色帕子完全擦去,拉文德则毫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

送走了女伴们,严厉的女管家派来两位仆人收拾桌面。赫敏又在花园内坐了一会儿,直到习习凉风透过坎肩渗入她的躯体,日落时分才悠悠转回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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